单位突然辞退了我,没有任何理由。我也不想要理由。说实在的,这个鬼单位我早就呆不下去了,因为它就像一棵被虫子蛀空了的老树,有些人就像蛀这棵树的虫子。 我可以不在乎这个破工作,但是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不得不马上解决。单位虽然什么都不好,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,那就是至少给了我一个窝,尽管五六个人挤在一个窝里,现在我被辞退,就得搬离这个窝,而且必须马上滚蛋。我本来想请他们宽限几天,找到房子后再搬走,后来想这不是求人吗?咱这辈子什么时候求过人?从前没有,现在也不会,于是心一横,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硬逼回去,从容不迫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 我就这样背着提着被褥和洗脸盆等等,到处去问有没有房子出租。 用这种方式去找房子,古今中外大概都没有先例。既然我很特别,那么他们就要用特别的方式对待我。我说的“他们”,指的是有房子出租的房东们。他们见我这样子,就知道该怎么对待我了,报价都很高,而且都没有商量的余地。我一点也不怪他们,也不哀叹人心不古———假如我是个卖衣服的,遇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家伙来买衣服,知道他急需衣服,说不定也会敲他一竹杠,而且多半会成功———你总不能老是光着身子乱窜吧! 但我经不起敲竹杠,我的积蓄,大概只够那些大款摸两把小姐的大腿,何况下一份工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。 我背着提着,以一种说不清什么姿态的姿态,可笑地穿行于这个位于香山脚下的村子。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,我突然大彻大悟,毫不心痛地把身上的东西扔得一干二净。它们虽然是我的生活必需品,但是它们的存在既然对谈判不利,为什么不可以扔掉?现在天气还不冷,没有被褥,我照样可以过夜! 那以后不久,我果然以正常的价格,在五棵松租到了一间房子。 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,虽然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屋子里什么也没有,但好歹能遮风挡雨,而对我来说,这一点已经足够了,它使我跟那些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有了“本质”的区别!于是我出去买来一份报纸,把它们铺在木板床上,好好地睡了一觉。 即使在梦中,我也没忘记计算今天的“收获”:用这个办法,我至少每个月可以节省50元房租,一年就是600元,得买多少破被褥和洗脸盆啊。 第二天一早,我进城去找工作,路过那个小树林,发现我昨天扔掉的东西,居然还在。稍嫌遗憾的是,被褥被露水打湿了,而这几天都是阴天,没有太阳。 没事,我的体温会把它捂干的———我是个热血青年嘛。我把它们捡起来,就像捡起被自己遗弃的儿子。我把它们送回“家”,然后高高兴兴地找工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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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位突然辞退了我,没有任何理由。我也不想要理由。说实在的,这个鬼单位我早就呆不下去了,因为它就像一棵被虫子蛀空了的老树,有些人就像蛀这棵树的虫子。
我可以不在乎这个破工作,但是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不得不马上解决。单位虽然什么都不好,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,那就是至少给了我一个窝,尽管五六个人挤在一个窝里,现在我被辞退,就得搬离这个窝,而且必须马上滚蛋。我本来想请他们宽限几天,找到房子后再搬走,后来想这不是求人吗?咱这辈子什么时候求过人?从前没有,现在也不会,于是心一横,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硬逼回去,从容不迫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我就这样背着提着被褥和洗脸盆等等,到处去问有没有房子出租。
用这种方式去找房子,古今中外大概都没有先例。既然我很特别,那么他们就要用特别的方式对待我。我说的“他们”,指的是有房子出租的房东们。他们见我这样子,就知道该怎么对待我了,报价都很高,而且都没有商量的余地。我一点也不怪他们,也不哀叹人心不古———假如我是个卖衣服的,遇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家伙来买衣服,知道他急需衣服,说不定也会敲他一竹杠,而且多半会成功———你总不能老是光着身子乱窜吧!
但我经不起敲竹杠,我的积蓄,大概只够那些大款摸两把小姐的大腿,何况下一份工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。
我背着提着,以一种说不清什么姿态的姿态,可笑地穿行于这个位于香山脚下的村子。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,我突然大彻大悟,毫不心痛地把身上的东西扔得一干二净。它们虽然是我的生活必需品,但是它们的存在既然对谈判不利,为什么不可以扔掉?现在天气还不冷,没有被褥,我照样可以过夜!
那以后不久,我果然以正常的价格,在五棵松租到了一间房子。
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,虽然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屋子里什么也没有,但好歹能遮风挡雨,而对我来说,这一点已经足够了,它使我跟那些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有了“本质”的区别!于是我出去买来一份报纸,把它们铺在木板床上,好好地睡了一觉。
即使在梦中,我也没忘记计算今天的“收获”:用这个办法,我至少每个月可以节省50元房租,一年就是600元,得买多少破被褥和洗脸盆啊。
第二天一早,我进城去找工作,路过那个小树林,发现我昨天扔掉的东西,居然还在。稍嫌遗憾的是,被褥被露水打湿了,而这几天都是阴天,没有太阳。
没事,我的体温会把它捂干的———我是个热血青年嘛。我把它们捡起来,就像捡起被自己遗弃的儿子。我把它们送回“家”,然后高高兴兴地找工作去了。